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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夏再一次知道郁殊的消息是两年后了,郁殊毕业回国,正式开始了演艺事业。
他忙着出专辑、开演唱会,很快就凭借出众的创作能力、独特的音色和实力唱功跻身顶流,当然他原本在国外玩票式做音乐的时候,排名和人气就不低。
后来,孙夏偶尔会在唐玖攒的局里见到他,那时候孙夏凑在不同人的身边讨好喂酒,与他的距离一直很远。
而陈礼森这几年与荣信辞和唐玖打得火热,孙夏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可以只和一个人睡觉,又勾着另一个。他还从潘佑安那里听说了陈礼森初夜卖了三百万美金,很多明星都卖不出这个价,陈礼森还只是个beta。
真厉害,孙夏很崇拜陈礼森。
当年他哥自杀了,他找不到地方去,还是陈礼森这个老同学来看他哥,心软收留了他一段时间,后来又介绍孙夏出来卖。孙夏嘴巴笨,遇事只知道哭,如果不是陈礼森愿意给他介绍客人,他恐怕在外围这一行也混不下去。
所以又过了一两年,当陈礼森希望他帮他把唐玖钓住的时候,孙夏二话不说就上了。
孙夏虽然觉得自己样样不如陈礼森,但是他也有优点。他特别能忍痛,也特别乖巧,更敢对自己下手。唐玖让他忍着,他发高烧也不吵不闹,让他学狗叫,他能叫一天叫到嗓子哑了,唐玖随口说他有对奶子就好了,他就敢买了药给自己打针。
真诚是必杀技。
唐玖跟他玩了一段时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动了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好好地将人养了起来。
当然孙夏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荣信辞的功劳。
他那次被唐玖玩得发高烧,被来房间里找陈礼森的荣信辞发现了,荣信辞给他叫了医生。后来,他打雌激素弄出了一对不大的奶子,荣信辞看见了直接踹了唐玖一脚骂他变态,孙夏是男性oga,本身雌激素水平就比ab男性高,乱打雌激素可能会影响以后要孩子。
那时候孙夏才知道荣信辞是医学生,他一直以为荣信辞是富二代流氓。
因为荣信辞每次对他都好凶,不是骂他傻叉就是骂他有病,要不然就是直接拿钱砸他,说他蠢笨、不要脸。
每当这时候,陈礼森就在旁边偷笑,然后又劝道:“辞哥别跟他一般计较,他小地方来的,懂什么啊。”有时候陈礼森会对孙夏有点愧疚,有时候却又觉得孙夏是自己蠢得自找的。不过唐玖对孙夏不错了,也算陈礼森做好事给孙夏找了长期饭票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孙夏攒的小金库逐渐丰盈,但是因为他乱打的针,他还需要去看医生,这样一来可能又不够他买一辈子也用不完的抑制剂了,所以孙夏准备再多干两年再收手。
可就在这时候,孙夏收到了唐玖不玩了的信息。
他被唐玖甩了。
孙夏当时就哭了,他的钱都还不知道够不够把他的奶子治疗好啊!他,他明白,那应该是哪位大师的大作。
陈礼森曾在闲谈时告诉他们,看人家底要看旧不看新、看精不看多,有市中心大平层、豪车豪表的人有钱,坐拥着家传大宅和各类老古董的人家更有钱,因为前者不一定能包括后者,而后者极有可能能包括前者。
孙夏虽然学习能力不强,但这些年也算长了见识,即便很难像陈礼森他们那样说出个所以然来,也还是能大致地辨认一二。
这栋宅子古朴庄严、低调奢华,风水、园林、装修、摆件无一不考究细致、底蕴悠久,管家和佣人们也是训练有素,无论是穿着谈吐还是一举一动,都极其熨帖,这样的素质绝不是半路出家的花架子。
这宅子的主人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这么想着,孙夏抬起了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荣信辞的侧脸。
荣少爷真的好厉害。当初想带他去“进献”的那位客人到了人家家里都毕恭毕敬的,荣信辞却悠闲自在,路过小桥时还瞧了瞧里面的观赏鱼。
“这鱼是不是太肥了?”荣信辞突然说道。
管家回道:“快五十斤,不算胖,它个子大,都一米了。”
孙夏看过去,发现荣信辞说的是一条又大又胖的白身红斑又染墨的大鲤鱼。荣信辞一抬手,那鱼就游了过来,脑袋顶出水面,像在跟荣信辞打招呼。
荣信辞收回了手,轻笑道:“还算有良心。”
管家道:“您救了它,它肯定记得。”
荣信辞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继续朝前走去:“那算什么‘救’,就是随手之劳。”
走过太湖石环绕的小桥,尽头出现了一个临水的阁楼。阁楼前面有几级台阶,大门敞开,两边整齐地站着一排佣人,他们都穿着深色的交领长袍,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
“请。”
管家伸手,荣信辞带着孙夏走上去,进了阁子里。
涿然阁的装潢富丽华贵,孙夏说不出名儿的名贵木头做成家具,分不清年代的古董陶瓷充当摆件,墙上挂的是课本里见过的古代名家大作,地上铺着的是花枝蔓延的中式古董手工地毯。房间被小叶紫檀雕花山水落地罩分成了两个空间,大厅的正中央,两张低矮的案几相对,最上方又另置一席,应当是主人家的位置,可现在座位上都空无一人。
孙夏有些紧张地想,主人家是还没来吗?
荣信辞却往落地罩的隔间走了几步,孙夏跟上去,看到里面静悄悄地站着个人。
“来了。”里面的人侧过头望了过来。
那人看起来三十来岁,英俊儒雅,身高同荣信辞差不多。他穿着黑色立领衬衫和同色系的长裤,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胳膊,没有戴贵重的手表或者珠宝首饰,只是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上缠了串珠圆玉润的108子蜜蜡绿松石。
孙夏闻到隐约的陌生信息素味道,知道他应当是alpha。
荣信辞又皱着眉头:“怎么还有人?”
孙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到那人的对面摆放着个三面镂空雕花的檀木柜子,里面隐约可见塞着一个浑身赤裸、捆绑着的人。
意识到那是什么,孙夏匆忙别开了目光。
而这时,那人回答道:“宠物不听话,训一训。”他走了出来,口吻随意地问:“这位是?”
荣信辞道:“之前给你提起过的,孙夏。”
他让孙夏叫人:“叫魏叔叔。”孙夏小声地叫了一声“魏叔叔”。
“声音挺好听。”对方评价道。
孙夏吓得将头埋得更深了,荣信辞却不悦地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舅舅。魏从云轻笑了一声,说:“胆子挺小。”
三人在厅里坐下。
今晚上的主菜都是各类时鲜,魏从云特意嘱咐了荣信辞到了再开始做,所以现在三人还只是喝着茶。魏从云没个正形地坐在上方,饶有兴趣的目光不断在荣信辞和孙夏之间游走。
他今年三十有五,与妹妹魏想云是父母老来的双生子,两人只比荣信辞大十岁。那时候荣信辞的两个爸爸忙,姐姐荣意辞又早早出国上学,荣信辞不是在爷爷荣然家住,就在魏家或者两兄妹这里住,他在国内读书的家长会都是魏从云和魏想云轮流去开的,所以荣信辞跟他俩的关系比一般的舅甥、姨侄亲密得多。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小子还是和黑色签字笔,快速地写了一张支票又盖好了章递给孙夏,说道:“五千万,如果我失误标记了你,这是医疗费。”
在荣信辞看来,孙夏是因为没钱害怕,那么就给他钱就好了。
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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