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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辛悠不信任的态度感到有些受伤。
“看会了吗?下次你来做。”
辛悠没抬眼,语气也很随意,但他就是知道辛悠在哄他,心里也暖起来。
“当然!”
临睡前,辛云州还是约了辛悠明天早上和他出去一趟,辛悠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看到辛云州紧张的样子还挺好笑的,便点头答应。
早晨,辛云州心情很好,简单收拾好自己还出门跑了步才回来,时间还早,冲了个凉,了。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瞥到锁骨处已经浅淡的吻痕,轻轻搓了搓。
他们还会……
“啧”
辛云州及时打住,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嗤之以鼻,他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好像自己0很期待一样。
他从床上拿起手机给翁绍飞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接,声音沙哑,显然还没睡醒。
“你今天把它带出来。”
翁绍飞把手机从耳朵上移开,昨晚宿醉,早上就被辛云州轰炸,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交了这个朋友。
“祖宗唉,这才几点啊。”翁绍飞那边传来被褥摩挲的声响,他慢吞吞从里面爬出来,大清早点了根烟。分明都是同一个年纪,不同于辛云州,他很早就学会这些成年社交地用品,长得帅,玩得也花,他们这个小圈子,不怕会玩的,就怕大情种和不开窍的,因此,翁绍飞从不主动带着辛云州和他们一起鬼混。
“八点了,一会我还要给餐厅打个电话,你快点。”
翁绍飞只得套上外衣,用微薄的嘴唇来回捻动烟嘴,拉开窗帘,眼光刺得他眯起眼睛,“你前天怎么回事,问你话也没个消息,我好不容易把我妈哄好,给它送店里去,结果你人呢?要我说啊,你对你那姐姐也别那么上心,及时止损啊。”
翁绍飞对感情这事向来敏感,别人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以前他还不觉得辛云州对他那个宝贝姐姐有多么不同,最近他越来越觉得两个人不对劲。
说两个人关系好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辛云州总是上赶着招惹人家,要说不对付的话,别人稍微欺负辛悠一点,他自己又先不乐意,微妙微妙,他自己一头热,谁知道辛悠那边是个什么想法。看破不说破,翁绍飞只能有意无意地说上这么一嘴。
辛云州倒是觉得翁绍飞的话很奇怪,止什么损?他又没干什么坏事。
“不和你说了,我姐都准备好了,催我呢。”辛云州临出门看了眼镜子,他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天生的大男子主义让他没有什么外貌管理的观念,只是一想到要和辛悠单独出去就没由来的有些在意。
辛悠早在楼下等辛云州了,抬头看见他走下来,挑挑眉。
他一身黑色休闲装扮,看起来青春又张扬,怪好看的。
辛悠看得不躲不闪,辛云州再迟钝都反应过来了,他脸皮发紧,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别看了,快走。”
他推着辛悠上车,不多时,刘叔将他们送到目的地,辛悠本来对辛云州故作神秘的样子搞得好奇心爆棚,她猜不出辛云州这么积极约她出来是为了什么,一路上也是逐渐远离市中心,去往郊区,她下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栋坐落在林间的别墅被白木栅栏围起,尖耸的褐红色屋顶直入云霄,青绿草坪上错落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连门口名牌上都刻着镂空雕花,如果不是上面写着“宠物之家”她都想不到这是个宠物医院。辛悠咋舌,果然没有奢侈,只有更奢侈。
辛云州走在前面,推开主门,门口铃铛清脆一响,穿着白衣的女护士抬起头,一眼就认出辛云州。
“辛先生,翁少爷已经把球球送来了,还是以前的房间。”
球球?
辛悠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方才还算轻松的心情一下子收紧,走路的步子都不由得加快。辛云州一路上都在观察辛悠的表情,他也有些忐忑,打开门的那一刻,辛悠停在那里,却不靠近了。
她隔着玻璃,看向里面那个欢腾的身影。它长大了许多,记忆里小小的金黄色毛球成倍放大,四肢矫健,眼睛乌黑,嘴里叼着玩具拱着坐着的翁绍飞,他捧起球球的大脑袋,脑门贴着脑门使劲地蹭。
她既没有兴奋,也没有难过,经年来的后悔已经将她的感情折磨殆尽,只有一些细微的疼痛缓缓流过血液骨髓,成为一生不能磨灭的伤疤。它现在生活的很好,就够了。
“走吧。”
辛悠说完,不等辛云州回复,就往楼梯口走。辛云州也拿捏不准辛悠的态度,他本意是带着辛悠来看看球球,也是为当初因为自己的小脾气而犯下的错误道歉。早在辛悠离开家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只是一直碍着面子不愿承认,拖着拖着,一直到现在。
“我,我对不起。”辛云州慌乱地拽住辛悠的手臂,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之前,我之前犯浑,把它藏起来了,但是它这些年过得很好,翁绍飞并没有亏待它。”
辛悠没什么反应,她偏过头,抚上辛云州那只抓住她的冰凉的手,无力地要将他往下拉。辛云州见状,抓得更紧了些。
“我今天是想让你开心的,也是想说球球的事也好,薛晓珍的事也好,都是我的不对。我和翁绍飞说过了,我们随时可以把球球带回家,至于薛晓珍,我的确恐吓她了一下,但是我没做那些下药给她事,我会去向她道歉,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失望?”
道歉是件很难开始的事情,但是辛云州真的开口说出来,心里却很痛快,他紧紧盯着辛悠的脸,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她只是缄默,这比宣判他直接死刑还要难受。
辛悠也并非不触动,她与薛晓珍之后有过联系,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她默然,看见他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脆弱,如果辛云州依旧保持着一副混球模样,对她的那些控制只是源于简单的占有欲,那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是有了爱便不一样了,这些不甘,哀怨都会变成他的软肋,让她不自觉的会心软。
她想起来了自己那个如同飞蛾扑火的母亲,凭借自己的家世与弱势性别像藤蔓一样缠住辛御景,最后被火焰反噬,痛苦一生。辛悠垂下眼睛,她向来认为一个人爱得不保守,无异于自找罪受,而辛云州变成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将锋利地刀交到她的手里,向里或向外都能将人捅得鲜血淋漓。
她自然可以简简单单地原谅他,只是人类是群居动物,离合还是聚散无非利益二字,他的背后不只是他辛云州一个人,陈慈,辛御景,或者他的那些附庸都无法在此刻脱离关系。
辛悠叹了口气,迎着他懊悔的眼,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她骗自己,这一次,是辛云州自找的。
夜。
月影袅娜,橡树叶坠着露珠,伴随雾霭滑落,朦胧寂静中透着浓黑的蓝。
宁静,不是清淡的,沉默的宁静,是夏夜融化在蒸腾的热气里而粘稠的,混沌的,掺杂着嗡嗡蝉鸣的宁静。
微风瑟瑟,灌木摇晃,卷席着玫瑰的缠绵滋味侵入房内,银白月光趁势裹住从被子里泄露出来的冷白肌肤,床上人影难耐翻动,惹人烦恼的不是白日的疲惫,而是附着在肌骨上的隐隐发作的瘙痒,勾着心魄,勾着人性中最本根的欲望。
床上隆起一个鼓包,簌簌攒动,被子里因为呼出的灼热气息又闷又潮,他小腿一蹬,将自己完全袒露,拱起身体,脊骨顶在后背苍白的皮肉上,骨骼沟壑分明,手下快速撸动,黑发上的汗水把空气濡湿了,他膝盖抵着白色的床单,小腿紧绷,筋肉兴奋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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