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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任何罪犯。

“不用。”帝君直接在手心划了一道,血液直接滴落在‘判决’上。

书页瞬间黑光大放,整本书开始颤动,却被带着金光的血液死死镇压。

温言哪还看得到其它,他的眼里全都是血光,全都是父亲的血!

“不要,父君不要了!”温言紧紧抓住他的手。

儿子的力气对于帝君来说十分微弱,但感觉到儿子颤抖的身体,他还是收回了手。

书页上鞭刑已经消失,‘公开处刑’四个字还若隐若现,帝君的目光却停留在‘阴寿’上。

随着几个刑罚的消失,阴寿也从六个月变成了二十年,但他并不满意。

“圣君,过犹不及。”红衣男子轻声劝了一句。

帝君安抚性地拍着儿子的手:“朕明白,你先退下吧。”

男子舒了一口气,收好《罪罚录》和鞭子躬身告退了。

“父君,你手上有伤!”温言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帝君张开大手:“看,已经好了。”

那修长有力的大手上确实没了伤口,但温言却不能放心:“还有后背……”

“没有大碍。”帝君声音平淡,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言的心安稳了些,可刚刚的鞭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不如唤御医……”

对上父君淡漠的目光,温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冷静了?”看着瘦弱的儿子,帝君这一次没再安抚,“冷静了,就跪下吧。”

温言怔了一下,然后立马屈膝跪下。

“作为帝君,朕完全可以赦免你的罪行。”

想着《罪罚录》上的二十年阴寿,帝君的声音越发坚定:“选择以血洗罪,就是想告诉你,朕不会宽宥你的任何错误。”

若是有承担不起的东西,也可以由为父来背负。这一句帝君不会说出口。

温言浑身一震,继而挺直了单薄的脊背深深俯首下去:“孩儿明白了,请父君严加管教。”

他怕疼,但他愿意接受来自父君的所有惩戒。

“殿下,受jie时要诚心正意,必须先要洗漱净身。”掌刑官跪坐在浴池旁边恭敬道。

正要穿浴袍的温言停下动作:“有话直说,我不懂恒世的规则。”

“回殿下,净身包括外部和内部。”见大殿下神色还有些懵懂,便直接开口,“还要清理*茎和后穴。”

温言一下子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掌刑官恭身叩首。

“所有人都要……净身?”温言试图冷静。

“所有受诫者、受刑者皆是如此。”

温言深吸了口气,看向身边的侍从:“来吧。”

“冒犯殿下了。”两个侍从过来褪下他身上的浴袍露出白暂的身体,“请殿下张开tui。”

所有人都埋在头,温言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但规矩就是规矩,他应该遵守,咬了咬牙直接张开了双tui。

明明殿内很温暖,他却觉得两tui间有些凉意。

一个侍从跪在他t间,拿着一个柔软的器具放在他***边。

那器具感知到温暖,立马寻找***往里挤。

“呃……”身后奇怪的感觉让温言失了声,下一刻,他又咬紧下唇,不再泄露一丝声音。

半晌,前后清洗了几次,侍从官终于取出器具:“殿下,好了。”

温言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身体的异样,直接道:“走吧!”

侍从又忙拿了一件厚实的浴袍给他系好。

走到殿外,被冷空气一吹,他脸上的热度才慢慢降下去,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净身只是为了更好的受诫,不应该多想。

在侍从的带领下,温言很快走到了戒律宫。

这是一个黑色的宫殿。只有檐牙瓦角是暗红色,像是沉淀了数千年的血液。

“此处是禁宫,只能殿下一人进入。”殿外的侍从躬身行礼。

温言颔首,留下自己的侍从、侍卫,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首先踏上的是一条石子小径,这些石子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唯一的相同点都是圆润。

“脱鞋。”帝君的声音骤然在他耳边响起。

温言骤然明白了石子路的用途,脱掉木屐,赤足踏在了石子上。

有些凉、有些硬,但也能忍受。

继续前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脚和石子相接的几个点上,脚慢慢的疼痛了起来。

不过是一条石子小径,他太娇气了,温言咬牙忽视脚心的疼痛,加快速度前行:父君已经到了,他不能让他久等。

半晌,温言终于走过长长的石子路,见到了立在殿中的父君恭敬地跪拜:“孩儿拜见父君。”

本来就瘦弱的孩子,跪拜之时看着更加纤瘦了,白色的浴袍将脚心的青紫衬得更加可怜了。

阴寿二十年。

一想到这件事,帝君的脸色就更冷了:“去衣,趴伏。”

看着旁边陡然出现的刑凳,温言心中一紧,忙解开浴袍趴了上去。

心脏又开始砰砰地跳,一股恐惧从心底滋生出来。

即便相信父君不会伤害他,也还是怕的。

帝君的眼力自然能看到他轻微的颤抖,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安抚他,而是直接拿出了一个玉色竹板:“恒世有许多规矩,在我这里最重要的是两条。”

冰凉的诫具抵在他的tun上时,温言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第一,不能自轻自伤。”玉版兜着风一下子就砸在了白嫩的挺翘上。

痛!一种从没有感受过的疼痛咬住了他的肌体,温言下意识咬住手臂咽下喉咙里的痛呼。

帝君眸色深沉:“言儿,你这是在挑衅朕吗?”

四周的温度降低,温言猛地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孩儿绝无此意!”

“那这是什么意思?”玉竹板点了点他手臂上的牙印。

温言身体一僵:原来这就算自伤。

父君刚刚讲的规矩就忘了,他果然不是个乖孩子:“孩儿知错了,请父君重惩。”

一个并没有破皮的牙印其实并不算什么,尤其是和身后渐渐隆起的板印相比,但帝君却没有轻轻放过:“第一次,一百板,小惩大诫。”

听见父君还愿意惩罚,温言稍稍放松了些,但想到一百板子,他的身体又不由绷紧了。

啪!

玉板狠狠抽了下去。

“呃……”温言强行绷着身体不让自己挣扎、不让自己咬唇。

等他将这一波疼痛消化了,玉板才戳了戳红痕:“报数,重复规矩。”

“一,不能自轻自伤。”他放松了紧咬着的牙齿,一字一句的重复了出来。

玉板带着风声再次抽了下去。

痛……

温言死死地抱着刑凳,不让自己掉下刑凳:“二,不能自轻自伤!”

等他身体稍稍平复后,玉板又重重抽了下去。

剧烈的痛感再次袭击,温言抓住刑凳的手指开始发白:“三,不能自轻自伤……”

这才三板,一百板,他真的挨得下吗?

啪!***再次本被子咬上。

温言全身都沁出了热汗:“四……”

……

“二十三,不能自轻自伤!”温言咬着牙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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