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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丝合缝。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避过孕了,只是上天迟迟不肯给他们一个孩子。
她环住他的腰承受他的入侵,快慰从摩擦处极速地蔓延开,很快她就发出一些甜腻的叫声,连腰臀都下意识地摆动起来:“好棒、嗯……”
他在情事里常有些坏心思,总要磨得她哭出来才肯放过她,但她能忍到现在还不离开,想来也不讨厌自己这么欺负她。
意识到这一点,他有恃无恐地放肆了一些,调整角度撞向她最要命的地方,惹得她惊慌失措地叫起来:“不要!不要这么、啊!啊、啊……”
求饶的话黏成一团,他吻住她的唇,全部吞进自己喉间。
快感积累到顶端,她一边挣扎一边在高潮中颤抖,最后终于讨回了一口空气,咬着止不住地抽泣。
他看着她含泪的脸,有些爱怜地吻了吻,却毫不留情地将她翻过来,从后面顶了进去。
“不要了……受不了、好涨……”她小声求饶,一边哭一边颤,听着可怜得要命。他咬住她后颈的肉,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含糊开口:“你在梦里,也是这么叫的。”
她僵了一下。
“你说哥哥,不要了,受不了了,要被插坏了,”他将字句咬得像叹息一样,揽住她的腰,撞进她的最深处,“宁昭同,哪个哥哥干得你这么爽?”
她咬住嘴唇,呻吟和解释都出不了口,大腿在他毫不留情的侵犯里剧烈地颤抖着,最后裹在枕头里的全是承受不住的呜咽。
他按着她的腰快速进出,享受着最坦然直接的快感,却发现好像她哭得越可怜,他的呼吸就更急促几分。
他压下那一点破坏欲,告诉自己,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找个由头讨些便宜。
他的确没有理由生气。
他知道她上辈子大概是活在万花丛中的,但这辈子一心奔着自己来,初夜交给他,往后也过得干净,他连吃醋都找不到理由。
但他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无名的憋闷,来自一种安全感的缺失。
他占有了她的身体,占据着她丈夫的名分,为什么还是觉得她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甚至日复一日地担忧她的离开?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希望她像氧气一样自然地充斥他生命的每一部分,却不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挂心在她身上。
微妙的怨气让他失了一晚上分寸,没顾及到还在陈家,一直缠着她肆意索欢,接近三点才在她身体里释放了最后一次。她还在潮吹里剧烈地颤抖,他摸索到她腿间,似乎想寻找水源,她夹着他的手发出一声崩溃的哭腔,下身又喷了一点出来。
他从后面压住她,偏过头,讨了一个很长的吻,吐息又乱又灼热。
许久,他撤开一点,小声道:“不要离开我。”
她轻颤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能说出半点字句来。
他蓦地笑了一下,很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
不要离开我。
不许离开我。
年夜饭不欢而散,不是好兆头,但那是去年的事,初一还是要过的。
且要过得好,才算给新年开了个好头。
二舅陈世英跟家世不凡的妻子早早离婚,长子苏文敬没有留在陈家,但陈老爷子待孙子算是尽了心的,苏家那位也投桃报李,初一就把苏文敬送过来拜年了。
陈老爷子有六个孩子,一个嫡长女,五个嫡子,算得上人丁兴旺。
但到了下一辈,一房房就没见有子嗣丰的,四房甚至直接绝了香火。
小辈里年纪最大的是沉平莛,长女陈雁知的独子,算个难得出息的。但外孙就是外孙,有亲子也隔了一层,何况他这把年纪了,膝下还只有一个养女。
第二个是陈老三陈启华家的陈文雅,年近四十,如今是陈家珠宝生意的掌门人;第三个是陈家老五陈吉伍的遗腹子陈文培,三十六岁,管着陈家的高端丝织品生意。陈家老四老五早逝,老六也在同一场灾难里伤了腿,陈老爷子顾念秦潇湘艰难,倒也没逼着她跟陈汉辞生个孩子。
苏文敬是这辈儿里第四个,没改名之前叫陈文敬,陈世英四十岁上头才得这么根独苗,跟前妻闹得再僵也是日日嘘寒问暖的。
苏文敬高中复读三年,两家人看实在是没什么指望,花了大价钱把他送到意大利去,两年预科后申了个人文专业。如今二十七岁归国,肚子里学到些什么不知道,倒被意大利的水土磨出一副好样貌。
一杆瘦骨站在堂前,微卷的黑长发映着一张温润秀致的脸,一双眼似隔着千山万水望过来,一点惹人心疼的忧郁。
昨晚折腾得太晚,沉平莛早上又没叫她,宁昭同稍晚了几分钟才赶到。跨过屋檐,她颔首,目光在青年人裸露的领口多停留了片刻。
陈老爷子一见她脸色就不太好,沉下喉咙要说什么,却让苏文敬抢了先,一句问候带着温和的笑意:“长嫂。”
长嫂。
女人堆里发出轻微的骚动,很快平息。
宁昭同自认当不起这句问候,佯作没听见,坐到了沉平莛和宁瓅的中间。沉平莛从苏文敬身上收回目光,看她一眼,抬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陈启华没忍住,斥道:“小莛家的,文敬在跟你说话!”
他是生意人,一团和气是准则,照理来说就算奔着朱鸿的名气,也不想跟她红脸。但昨晚老宅静得太早,他的院子就挨着花雪院,莺歌燕语入了耳,他让夫人含忧带怨盯了半晚上,实在是压不住怨气。
沉平莛看他发火,有些莫名,又在下一刻突然意识到,他们住的侧间离三舅的主卧太近。
心里有数了,沉平莛忍不住缓了眉眼,淡淡一笑:“你嫂子年纪小,脸皮薄,受不得你这么称呼。”
“那是文敬考虑不周,还望长嫂海涵,”苏文敬朝向宁昭同微微欠身,“不过长嫂毕竟是长嫂,总该习惯的。”
陈老爷子瞪了陈世英一眼,意思是你养的什么儿子,为了个大家都不喜欢的外人下一伙长辈的面子。
陈世英心里也发苦,他儿子他知道,这小子从小到大放肆惯了,这态度肯定是对外甥媳妇起了心思——
依小莛那缜密性子,这个年怕是过不安稳了。
宁昭同腰酸背疼的,实在不想再掺和陈家这堆弯弯绕绕的,微笑颔首示意就当敷衍过了。沉平莛问了两句苏文敬的现状,苏文敬一一答来,等陈老爷子让他别站着,苏文敬顿了顿,挪动椅子放到沉平莛的对面,脱掉外套坐了下来。
一室人都怔住了。
那椅子挪得不远,苏文敬这几个动作还不脱“调整”的范畴,但从陈老爷子那边看来,苏文敬的位置离宁昭同有点太近了。
椅子挡住宁瓅,半个身子跟宁昭同重合着,好像膝盖都能和长嫂碰上。
沉平莛指尖微收,扣住了宁昭同半个手掌。
苏文敬仿佛索然未觉,秀致的眉眼弯起来,撒娇般和沉平莛搭话,只是话题绕来绕去也绕不开他身边的女人:“……20年初疫情刚开始的时候,留学生里有人发起活动,让我们捐款,买防护服和口罩,送回国内来。当时我给我爸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没想到我爸说长嫂从美国给你寄了一大批物资,陈家也分到一份……”
“……长嫂在意大利知名度不低的,除了作为女演员,还作为学者……有天我去一个同学家玩,他的房间里就贴着长嫂的海报。我告诉他长嫂和我的关系,他很高兴地拉着我去见了他的导师。他在罗马三大的文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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