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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更别说了,初试考完后虽然成绩还没公布,又马上着手准备复试。我已经好久没见她了,她经常在群里鬼哭狼嚎哭天喊地,我也只能敷衍地安慰她。
“你该下班了。”林昕看穿我的心思,“把这个带走。”
说着,她走进吧台,翻出了一瓶酒,“店里的人我都送了一瓶,当做跨年礼物。”
我接过沉甸甸的酒,上面是俄文。我不擅长喝酒,第一次喝酒时是在初中的一个新年,我跟着爸爸喝了一小杯白酒,之后喝断片了,我便再也不碰酒。
“这个酒几度啊?”我企图从这密密麻麻的俄文中找出数字。
“十六度左右。”林昕说:“要是喝不习惯的话你可掺点汽水。”
“我有时间就试试……”虽然我不喝,但夏森绪应该会喜欢喝,她以前经常和林巧巧喝酒。
“对了。”林昕又取出两个盒子,“这是赠送的酒杯。”
“为什么是两个?”
林昕调侃道:“给你和你未来对象。”
“她可不是。”我笑道:“另一个杯子我就给我房东了。”
林昕听完,语气意味深长,“她还是你的房东啊。”
我抬抬手,求她饶过我,看时间已晚,我问林昕:“老板你这么晚不回家吗?”
林昕一愣,摇摇头,“我还要在这里多待一会。”
跨年的夜晚如同往常一般寒冷,只不过这股寒冷中有多了几分热闹。今天的人比往常多了一些,经过公寓楼附近能听到几声欢呼,有住户骑着电动车,经过时还能闻到烤鸭的香味。
大家都为了跨年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到一家卤味店,准备拿早早订好的吃食。店家是个中年大叔,我来的时候,他坐在小店的摇椅上里喝着茶,热气在屋内飘开。他面前大屏电视机放着跨年演唱会,唱得正是热闹的歌曲,可他却微微叹息。
我敲了敲门框,大叔坐起来招呼,还附赠了我几个鸡爪。
在回家的路上,我吸着周身的冷气。
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的人。
抛开那四年痛苦又孤独的时光,在这三年中,我身边总是有人陪伴。
虽然明年我可能依旧孤独一人,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抗拒。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之后,我独自生活也没事呢?
想到这我觉得苦涩,但更多的是欣慰。
我直接打了一辆车,这次比平时更加急着回去,也不知道夏森绪在干什么,是在看二次元的跨年晚会,还是看跨年直播,还是在看番剧呢?
结果都不是……
夏森绪在熬夜剪视频。
“……真是太惨了”
“呵。”
醉酒
眼看时间到了十一点半,夏森绪还在屋内勤勤恳恳地剪视频。
她房门没关,我泡了花茶,刚走到房门口,听见她声音沙哑地说:“放外面,我快结束了。”
十五分钟后,夏森绪终于从房门走出来,杯子的花茶被我换了一遍。
她瘫在沙发上,望着面前的跨年直播节目,一动不动。
“喝点茶。”我把茶递到她嘴边,又指了指桌上的卤味,“吃点东西。”
夏森绪终于动了,她接过花茶喝了一口,续了命后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脖子酸?”我走到她身后,抚上她的肩膀,“我给你按按?”
夏森绪说:“你这不是按上了吗还问我。”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这毛病以后得改改。她的肩膀肌肉很僵硬,“以后坐半个小时后多起来活动活动,拉拉筋。”
“不可能的。”夏森绪声音慵懒,“死宅是不可能拉筋的。”
按了一会儿,我刚想夹个藕片吃,夏森绪心领神会地把藕片夹到我的嘴边,她微微侧过头,笑道:“吃吗?”
“吃吃吃。”我一口咬下,疑惑道:“难道你感受到我看藕片的视线了吗?”
夏森绪没有说话,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是啊,不然我怎么会给你夹呢?”
看来这只是一个巧合,不过我也不讨厌。时间即将到达零点,我坐回沙发上,瞥见一旁的酒杯和酒瓶,我问夏森绪:“你喝酒吗?我们老板送的员工福利。”
夏森绪对这瓶酒很感兴趣,她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是葡萄酒,你喝吗?”
“可以试试看?”我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可能喝不习惯。”
“那你加点雪碧吧。”夏森绪说道:“刚好冰箱里有饮料。”
我取出雪碧时,她已经用开瓶器把酒开了,我把拆好洗净的酒杯给她,她拿起杯子看了看,说:“这酒杯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她。
她说:“你不懂的意思。”
“……哦。”
她倒了一小半在酒杯中,我的那杯加上雪碧倒有点像葡萄汽水。
她晃了晃酒杯,随性地碰了我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我也尝试地喝了一口,“好喝!”
我又多喝了几口,琢磨着这其中的酒味,“真的好喝诶。”
我原本还以为酒要么就是像啤酒那样苦,要么就是闻着香味道刺激。以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去酒吧喝酒,现在看来酒调一调还是很好喝的。
电视里传来主持人报词的声音,观众跟着主持人倒数,随着手机中的时间变零点,各个应用的消息都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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