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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我送你。”安秋问。
“”
齐不意视而不见,没注意到有他这个人似的,直直从他旁边过去,按下电梯按键。
“还生我气?”他问。
她简短地回,“没有,不用。”
安秋坚持不懈地凑上来,“回学校的话我们顺路。”
“我跟你不顺。”
齐不意盯着电梯门上的屏幕,希望数字变化得再快一点。
“意意。”
齐不意听到他这么喊,转头刚想抗议,却看见安秋在她眼前晃了下,似乎是打了个趔趄。
“你。”
信息素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应本人的身体状况,齐不意本来就对他的熟悉,再配合安秋此时的脸色,“你生病啦?”
“小感冒。”安秋不太自然地转头,不给她看脸,偏偏喉头一痒,憋不住咳嗽了两声。
齐不意狐疑,“发烧了吧?”
她说着,忍不住上手贴了贴他手背,果然滚烫。
“一点而已。”
这下变成安秋躲齐不意了。
他迈腿就想走开,齐不意垫脚伸手,够住他额头。
“这么烫。”她咋舌,“你还不去看看。”
安秋有点感动,“你陪我去我就去。”
齐不意感到莫名,“跟我又没关系。”
这时电梯门恰好打开,她一脚踏入,果断按下关门键。
“喂!意意!”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安秋的喊声被狼狈地截断在电梯门外。
先进电梯的路人好奇瞥了她一眼。
她装作没看见,长舒出一口气。
从医院出来,她终于该回学校了。
车上,她随手打开短视频社交软件,本来想刷点狗狗视频改善一下心情,没想到第一个推送出来的视频,就是黑色背心下鼓鼓的胸膛。
眼熟的背心一角被男人叼在嘴里,肌肉线条半露不露。
这条bg还是她替他选的。
“”
齐不意无言。
就这个安秋都不知道的小号,她还忘了取消她的关注。
当时她关注纯粹是为了看其他人对她拍摄手法是否有所点评。
她取关前,习惯性点开评论区看了一眼。
最上面是回复几百条的评论——啊啾老师,最近怎么不更新了啊,想看你穿这个衣服拍。
啊啾回复:小摄影最近不理我了。
齐不意可以想象他在互联网装了那么久高冷,难得在评论区现真身,掀起了波澜。
下面跟了不少好奇评论。
大概是实在太多,他又补充了一句:别私信我,我不需要摄影。
齐不意退出评论区,手指停在关注那个键,犹豫三秒,还是点了下去。
安秋这个账号最近前二十条视频,有一半都带着她,她要是看到更糟心。
大数据大概以为她就爱这款擦边,一往下滑又是别的男人,她好不容易找了十几个狗狗视频来看,就为了把她的推送数据给纠正回来。
这时,车终于抵达学校大门。
重新踏入这里,齐不意还有点紧张。
可直到她进教室坐下来,她都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的眼神或者招呼。
坐她旁边的室友很自然地问她这几天请假干嘛啦,有没有好好玩玩。
“还好。”
她随口讲了点这几天遇到的趣事,心想自己原来也会自我意识过剩。
也对。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学校里每天都有新八卦,她这点算什么呢。
齐不意心里放松不少。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放学后,女生们凑在一起讨论晚上吃什么。
“都行,麻辣香锅还是食堂?”
“麻辣香锅吧!”
“我赞成。”另一个室友说完,随口问道,“不意,你不跟你男朋友一起吃啊?”
男朋友。
齐不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秒才回,“不是。”
张鹤时常跟齐不意分早餐,在这几个人当中,齐不意也跟她关系最好。
她连忙使了个眼神,“嗨,谈恋爱也不一定要每天在一起,是不是啊?”
“也是。”问出这个问题的室友跟着随口附和,“我有时候也不待见我对象,看到他就烦。”
“走吧走吧,吃完我还要去图书馆。”
“我的天,你又来卷!”
“一起来啊,跟我来一场图书馆约会还不好啊。”
几人吵吵闹闹,朝门口常去的香锅店进发。
张鹤把齐不意拉到一边,小声说,“之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啦宝宝。”
“嗯,我知道。”她清楚张鹤说的是什么。
“你对象都跟我们说过啦,是你们俩之间约好了不公开。所以你之前没告诉我们也没关系,我们不会因为这个不高兴的。”
齐不意怎么听男朋友、对象这些词都觉得别扭,她微微皱眉,“安秋还跟你们说了话?”
“对啊。”张鹤没发觉她的异常,“你请假这几天,他跟很多人都解释啦,你俩前段时间在闹矛盾,都是他把你惹不开心了,所以你俩才装不熟。”
“他还拜托我们所有人别拿这事儿在你面前再说道。”
张鹤说到这里顿了几秒,面露心虚,“其实吧他拉了个群给我们发红包,里面好多人。”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安秋的诚意都到这个份上,再有人跳出来在齐不意面前多嘴,那就真是不怀好意了。
听完张鹤的讲述,齐不意心情复杂。
她揣着满腹疑问回了家,碰上从医院回来的妈妈。
她的妈妈一边换上刚买的小皮靴,一边不忘叮嘱,“我还有个同学聚会,得去一趟,你晚上早点睡觉,少打游戏。”
“好,我知道了。”
关门声响起。
房里除了住家保姆,只剩下她一人。
齐不意有心事,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里的游戏,神色也懒懒散散,心不在焉。
砰砰。
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惊得心头一跳,一望过去,阳台玻璃门外正伫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是安秋。
再次见到他,和上午时的心情有所差别。
他换了一件白色卫衣,站在风中,头发被吹得凌乱。
天气预报说了明日将迎来一场大降温。
这次安秋还没说,她先主动开门。
“你吓死我了。”
她小声抱怨了一句就往回走,可没听到动静,又转头看去。
安秋还在门外一动不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你干嘛还不进来。”她瞧他卫衣布料那么单薄,没什么耐心地催促,“不是还没好吗?”
安秋要真是一头倒在她房中,那她才是天大的冤枉。
“噢,好。”
安秋答应的时候还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跟着她进来,顺手带上门。
“输液了吗?”她问。
“输了。”安秋在她坐下的椅子边站着,伸手给她看手背上那一点带着乌青的针孔。
“谁让你一天耍帅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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