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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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两人表情僵住，因为在一个空中抛转的动作时，daniel失手没抓好joanna，她和他面对面、嘴对嘴地撞在一起。「噢…」当时观众们皱眉摀嘴，能想像到那有多痛，可是大家又偷笑起来，揶揄这两人是否故意的，毕竟花滑搭档成为情侣的不少。

「都是你没接好！」「明明是你少转半圈，被我托住时你应该是面朝上。」「你抛的太低，空间不够。」「是你变胖了！」两人就这样在dice面前争论不休，完全忘了这里是病房。

dice欣慰地想，一个是曾经搭档多年屡创战功的夥伴，一个是惺惺相惜的後起之秀，他们已经是在奥林匹克竞技场写下记录的耀眼之星，还在一步步向前走，而自己

dice半垂眼眸，自己在竞技场的记录停在了3年前的四大洲，随着新人辈出，她的星芒只会逐渐黯淡

但很快地，出院回到家的dice看着满屋子的盆栽礼物，视觉冲击淡化了她的哀伤，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卡片，大多是粉丝送来的，可能有滑冰界的，也有篮球粉，这些甚至b以前当花滑选手获奖时还多。

「来吧！」stel拍拍手：「今天我们叫外卖，先来整理这些礼物，鲜花大多枯萎了，我前2天稍微整理过，有些盆栽我也放在庭院和yan台，就是卡片你要整理一下。」stel不敢让心肺开完刀的dice劳力，只让她拆礼物和信件。

「亲ai的dice，你的每次表演都鼓励了我。我将虔诚地祈祷，愿摩伊赖nv神用编织命运的红绳缝补你的伤口，延长你的寿命。」

「上天一定是惩罚我太久没关注你，才让我一打开新闻就看见你的噩耗，请别让我的一生活在懊悔之中」

「我很喜欢在你手中的篮球，它们就像活起来一样，我和我的队友们都希望能再看到你。」

「给还在跟si神拉扯的冰上nv神，虽然我那个喜欢滑冰的妹妹已经回归天国了，但我希望她的偶像能继续发光发亮，这也是她的心愿。」

「主必会因你的善行而化解你的灾厄。」

她ㄧㄧ拆开礼物，除了鲜花和植栽外，有手作的十字架项链，有她打球时的画像素描，有记录她在滑冰b赛的每次战绩和心得感想

「……」dice看得热泪盈眶，stel已经拿着几个小盆栽出去了，但还是有只手环上她的肩膀：「想哭就不要忍着。」dice转头一看，是payne。

dice擦乾泪，问他：「怎麽有空过来？」她知道正在读研究所的payne，同时也在当他身为国会议员哥哥的助理，听stel说他在她出事那晚有飞过来，在开刀房外守了一夜。

payne坐下来，双手从她身後伸到她身前，继续帮她拆下面的礼物：「来看你有没有少一只手还是多一颗头……」

「噗哧！」dice破涕为笑：「你猜，可能有喔！被我藏起来了。」

payne斯文的脸出现一丝促狭：「这麽可怕，那我要拉个人来壮胆，stel怎麽还没上来？」他转头看向房门。

正想从门边蹑手蹑脚走开的stel，只好端着茶点走进来，她笑着说：「医师交代不能劳累，你休息一下吧！顺便看看你的社群，wendy说你出院後可以po个动态，让粉丝们安心。」

漏网镜头

dice被社群里粉丝们数日来的留言祝福又b出了泪意，突然她看到群组聊天室闪着未读讯息的指示，她点了进去。

那已经是十几天以前的内容，就是她住加护病房的那段日子

barbara：怎麽办？一直见不到飞人！

olivia：只能等待了。

rosalie：只能祈祷了……我们顺从主的安排，主神让怪物经历了黑暗，必是要为她带来光明。

teresa：总算正常了……

fiona：最近的语文科恶补有了成果。

veronica：章鱼你看，rosalie为你变正常了，快醒来吧！

kate：快醒来吧！双手合十jpg

olivia：我们打到决赛了，快醒来吧！

teresa：再不醒来就把你置物柜的巧克力都吃掉！

barbara：……

veronica：……

fiona：……不愧是队长。

rosalie：够狠。

kate：……同上。

这天半夜dice被饿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stel边收走她眼前食物边碎念：「营养师交代不能吃太饱，会增加心脏负荷。」於是出院到今天自己都被管控着进食量，还只能吃高营养食物，零食也被没收。

dice叹气，她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某天午餐stel不在家，dice没管住自己嘴巴，吃了个心满意足，半小时後就开始痛苦了，心跳快到就像她做完三四种联合跳跃，x口闷得必须趴在桌上大口喘气，这不适感持续了1个小时才慢慢缓解，吓到一向不知疲累为何物的dice，这种现象，她以前在身t心肺耐受度不好、刚开始t能训练的人身上看到过。

怎麽这样？自己不过就是吃饱喝足而已

接着主治医师的话又浮现脑海：你想继续打篮球？嗯……剧烈运动会在短时间内大量增加心肺做工，对心肺功能障碍的人来说，严重可能造成休克。你的状况至少要先等伤口完全复原後，再慢慢训练。另外在服用抗血栓药物期间，你都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碰撞。

言下之意就是一句话：不能打篮球。

dice从床上坐起来，虽然按照跟父亲的约定，上大学後根本没时间加入球队了，但可以运动却不运动，跟无法运动而不运动是不同的，她神se黯然，滑冰已无法jg进了，这辈子不能再当个废人。

但首先还是安抚一下抗议的胃，斟酌少量应该没问题。她0索着下楼，打开橱柜，只有坚果麦片葡萄乾，打开冰箱，各种食材和蔬果摆放得整洁有序，突然在食材後面，她透过透明隔层板，发现一盒透明塑胶罩着的礼盒。

dice小心翼翼取出，把蝴蝶结拉开，打开盖子看，是一个霜糖蛋糕，但上面的装饰却非常特别，用像是糖霜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黑发nv孩，它穿着球服，手上黏着一颗篮球，旁边还cha着一根篮板

这小人装饰难道做的是她？好可ai！dice咽下口水，终究舍不得吃它，最後挖了点蛋糕t。然後瞥到盒子边缘黏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恭喜小松鼠出院，hans。

等stel早上发现蛋糕居然缺了一角，上楼打算审问“犯人”时，发现dice呈大字型睡着，嘴角还有可疑的碎屑。

或许是太久没吃那麽美味的甜点了，dice一直回忆着糖霜在嘴里的香甜，以至於她都没听到眼前的阿姨叫了她好几次。

这里是她大嫂vivian介绍的那位心理学博士的诊所，stel带她进来诊间後就出去外面等了，所以没人能把dice从美食的幻想中拉出来。

这位年纪约4、50岁的医师artha，深褐se短卷发，戴着无框眼镜，让原来略微严肃的双眼变得柔和。此时她用手中的触控笔敲几下桌上的传唤铃，铃声让dice终於回过了神。

「啊…不好意思……」dice发现最近自己越来越容易走神，有别於以前脑袋总是不停思考，现在就像老年人一样脑袋放空。

「晚上睡得好吗？」artha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