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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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属於天空的小太yan，忘了我，飞吧！

看起来像是诀别信，字迹也是steve的，dice红着眼看完，她的心很痛，她已经表示自己原谅小天使，不懂小天使为何还是放不下愧疚。

她摇摇头，她记起第一次去看守所探视的时候，他的确要自己不要再去看他，那天回家，她抱着杜克牠们大哭一场。

想到此，dice又流泪了。但那次之後，dice去探监时，steve就没再说过拒绝的话，只有温柔的微笑，他怎麽又变得自暴自弃了呢？

dice茫然看着他的墓碑，突然对一切都没有了兴趣，她的人生往後都没有了小天使

她跟学校告了假，放下球队，拖着行李提早飞往义大利，她在几天後刚好有受邀担任一场冰上表演嘉宾，决定先出发去散散心。

上机前stel跟benn报告dice的状况，benn听完吐出一口气，只提醒stel一句：「回程预约artha医师的回诊吧！」之前的经验告诉他，dice毫无波澜的情绪，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benn转头看向坐对面的will：「你觉得steve是个会轻生的人吗？」见他摇头，又道：「联络一下监狱管理局的vii，提醒他查查州立监狱，该肃清那些陈疴陋习了」就当是自己说了那番让steve误解的话，导致他行差踏错的弥补吧！

接下来几天，做了功课的stel拉着dice逛了几个景点，走过大大小小的古代广场，看过各种人物狮子的雕像，参观大教堂的雕阑画栋，壮观神圣的彩se壁画，这里让人如同走进历史时光机。

刻画在屋顶窗檐俯瞰众生的神只，不甚明显的表情里，眼神却似乎透着悲悯，dice愣愣看着，她想问漫天神明，为何命运不能掌握，为何在乎的人会一个个离开，为何人过世就看不到了，她再也看不到那双碧湖般的绿曈，再也没有人会在观众席浅笑着望着自己，小天使，在那里过的好吗

不顾周遭人来人往的观光客，dice终於掩面大哭了起来，没有发出声音，却彷佛用了洪荒之力，呼x1剧烈起伏，身形颤抖，吓得正在拍照的stel差点丢掉相机，赶紧抱着她安抚。

人t的温度让dice慢慢止住哭泣，她已经依赖起拥抱，因为被这种温暖接触包围着，她的心才不会觉得梗住而闷痛。

y沉的天空呼应了她的崩溃，突然来了一场雨，中庭里的人没带伞的都纷纷躲进挑高又深长的长廊，听着雨声，dice的情绪终於慢慢平复。

或许是大哭发泄了情绪，也或许是这里的文艺复兴的气息太能洗涤人心，隔天坐贡多拉船游水乡的时候，dice虽然仍是安静的，注意力已经能放在周围的风景了。

stel特地花钱请了上船唱歌的人，手风琴搭配男中音，悠扬的歌剧旋律回荡在两边房厝间，船夫悠哉地划桨，气氛悠闲地连保镖都少了严肃，他难得拿下墨镜，身着休闲服，似乎跟着欣赏。

同河段的客人们听完一首後，鼓掌声在每艘船上此起彼落，保镖也入境随俗跟着拍手

隔天就要商演，他们回饭店准备动身去往最终目的地时，遇到突然出现的payne，那时dice刚拒绝第二组为了赚小费强行帮她推行李的人马，保镖也阻止了一个扒手的趁乱出手。

「你怎麽来了？」dice讶异地瞥了stel一眼又转头看着他。

「」payne深深地打量着她，然後温柔拥她入怀。他知道了steve的事後就跟stel约好会合地点，电子签证不需太久，他订好机票就飞过来了：「你们提前来玩都没揪接下来去哪？」他恢复一脸惬意，r0ur0u她的头。

dice摀住头，护住stel帮忙编好的发型：「你来的刚好，去吃午餐了。」

这间餐厅狭长面积不大，他们几人和别的客人并坐了张六人桌，走道经过的人，t0ngbu甚至会擦过桌延。

拥挤的氛围像个家庭，彼此间对到眼都会笑，对长期生活在大都市步调快、人情冷漠的dice他们来说，特别新鲜。

靠近结帐柜台有架钢琴，过了一会它就在鲜活的手指下传出优雅的古典旋律，dice听着，想起自己的b赛选曲曾用过同样的音乐，便觉得弹琴的人格外亲切

她的思绪回到了以前的滑冰赛场，她甚至记得哪一节旋律是旋转，哪一段是自由滑衔接联合跳跃，飞速倒退的观众席，计分萤幕逐渐累积上升的分数，谢幕的掌声，得奖时的花束那是小天使带着笑容献上的花。

餐点还没上来，payel交头接耳：「她的反应都这麽冷静？」「不，前2天有伤心地哭过。」「steve的si因有点奇怪。」「唉…benn打算动手去查」「我有搜寻附近的美食，等她表演完，照着地图带她吧！」「咳我这几天下来都胖2磅了」

食物对dice总是疗癒的，当它的香气和热气钻进她的鼻子时，低落情绪就中断了。

钢琴演奏在几个鼓掌声中换了曲目，结果这次从某个角落传出了歌声，众人转头一看，某桌站起来一个微微发福的妇人，她似乎是个声乐家，唱腔一会是诗歌的清脆宛转，一会是歌剧的浑厚悠扬，每个客人都从餐点中抬头，面露欣赏。

钢琴的节奏加快，妇人的歌声也变得轻快，表情生动，有的客人甚至用双手拍着节奏，明明彼此之间是陌生的，整间餐厅却温馨地像是办起了派对。

弹琴的也是位客人，他听妇人居然能完美地跟上拍子，笑看了她，然後边弹边晃脑。

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连dice也用叉子轻敲着盘边，眉眼柔和，前一刻的伤感已被这国家的热情浪漫，淡化成一缕思绪逐渐飘散。好亮眼啊～高歌的妇人和十指在黑白之间翻飞的钢琴家，这一刻她回想起steve那张信纸里写的。

「把时间心力用在你喜ai的事物，用在所有会让你发光的地方」

在这一刻，她也懂了，懂了steve对她的希望是什麽。隔天的商演，dice眼里只剩下坚定与光芒。

「我知道你喜欢在天空飞翔的感觉」

因为不是b赛，所以她可以不用为了配合评分标准，无需顾及跳跃有没有足周、一定要几个单跳、联合旋转要几圈以上、必须展现哪几个连续步动作……

「太yan是应该高挂天空的。」

dice只需随心所yu，动作时抓好音乐节奏点，转换相较流畅，举手投足也更加优美了，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属於天空的小太yan，忘了我，飞吧！」

dice连续两个两周g手单跳後，如同翩翩飞舞的彩蝶，从空中扑闪着斑斓翅膀落地，跨步换脚後直立旋转，在音乐停止同时张开双臂单脚站立摆出飞燕之姿停下。

她惯有的肢t意境，总是让观众过了2秒才回神鼓掌，熟悉dice的冰迷却隐约发现她的舞蹈灵魂变了，带着以往没有的t悟。

毛毛虫就是经历结茧破蛹时的苦，才能成就蝴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