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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

我的脑子猛地炸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什么意思?

不能细问,我知道。

兴许是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太过滑稽,他又笑了,这回是轻松了些的:“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我先警告你,你得到的乐趣不会比拥抱一根木头多多少。”

“是吗?”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信。”

他没有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靠近,直到我能感到他呼出的气息,我同样盯着他,等着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退后,或者将我推开。

但他都没有。

他的唇微张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我吻了上去。

接触的下一秒就将舌头探入他的嘴里,他的几乎立刻就迎了上来,仿佛早已在等待这一刻。

我扣住他的后脑,将他压得更近,我们全身上下差不多都贴在了一起。

他的回吻又重又狠,当我们终于分开时,从他嘴唇的变形程度,我毫不怀疑我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喘息着对视,不多时,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的,比摸豆腐还要小心翼翼:“不要提那个要求好吗,简单?性对我来说……太脏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邵辉堂

他理所当然地坐上了驾驶位,我没和他争。

从、简单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经历狗血淋头,戏剧性拉满,这其中绝大部分是拜了我亲妈所赐,但我没想到我能遇上个同样从小就不得不生活在至亲成年人乌烟瘴气中的人。

与我这为了吃穿住行朝夕忙乱的情况不同,他锦衣玉食,受最好的教育,与我之间,云泥有别。

但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截然相反的境遇蒙蔽不了我们的心眼,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们只是……附属。

别误会,我很爱我妈。

她要我去死的话,我不会有太多挣扎,退而求其次地捐个肾什么的,那是压根儿就不需要考虑的。

只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强烈地意识到,我是她的附属。

我的命运走向,是由她决定的。

她对我无可置辩的影响,从内到外,使我成为了今天的模样。

比如说,对交欢同时抱有的乐在其中和无所谓。

邵辉堂却相反。

真有趣。

他居然也拥有一个被各类声色犬马污染的童年,他爱他的弟弟,他为他的弟弟奋不顾身,但他却……憎恶性。

真的吗?

我把他拉下车,似乎是因为刚才情绪的发泄,他的神情到现在仍有些恍惚,眼神迷离着,冷静内敛的气质一扫而光。

当我把他拽进房门,他如梦初醒一般,抬起眼来,声低而沙哑:“简单?”

我凑前,将他困在身体与墙壁之间,鼻尖贴上了他的:“亲我。”

“……简单,这不好玩。”

“亲我。”我的执拗劲头上来了,他眸子里的火焰愈发激烈,灼灼逼人,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味道从鼻腔侵入大脑,“不是交易。”

他的喉结明显地动了,舌尖从唇缝中一闪即逝。

“亲我,你想亲我的,邵辉堂。”

就在我快要放弃被动引诱而变战术为主动出击时,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炽烈的嘴唇猛撞了上来,甚至在我反应过来前,他的舌就已经用力撬开了我的唇,有力到近乎粗暴地和我的缠斗在一起。

他确实有经验,很有经验。

而且与他那仪表堂堂的斯文模样相反,他主动的亲吻强劲得有些霸道,和上一次一样,跟温柔毫不沾边,像是含着恨,带着征服的意味。

这不是我习惯的亲吻方式,但不可否认,它挑起了我迎战的欲望,我的回吻同样谈不上多么亲切,他的急风骤雨,勾出了我的怒海狂涛,到最后,我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是一个亲吻。

我们彼此的动作包含了啃噬咬切,从嘴唇直到脖颈,他和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就像两头陷入肉搏的困兽。

我自然而然地顺势去拉扯他的衣服和裤头,他却像被按了停止按钮的人偶一般霍然僵硬,我只得收回手去,一边忍着缺氧和心率爆增导致的些微头晕,一边斜着眼乜他,等他反应。

“简单。”他大喘了口气,声音更加沙哑,也倍添了份诱人。

我闭了闭眼,哼笑:“不能再进一步?你裤兜里那硬的是偷偷放进去的石头?”

他没有马上吭声,凝着我。

那双眼睛……活见鬼,我不管不顾地回盯着他,同时把手伸向我那渴求到发疼的下身。

但他比我更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原以为他是要我先替他解决问题,但当我转换方向的时候,却遭到了他更用力的抗拒。

“你干什么?”我的声音也不对劲,听着不像我。

“不行。”

他同样在喘气,然语气坚决地像磐石。

“什么不行?我又没碰你,我摸我自己不行?”

“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又亲了上来,唇舌的缠绕中,一串匪夷所思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是因为我才起的反应,你不可以自己解决……你要忍着,我也……一样。”

“……为什么?”

他稍稍和我分开,看着我的眼睛:“因为性对我来说——”

“很脏?”我笑着接下去,“是羞辱别人的行为?”

摇了摇头,他说:“有特殊的意义。”

我被他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当他的手掌在我脸上轻轻摩挲,我回过神来,有些好笑,但托福,那胀得难受的欲望也因为思考的回归而消退了一些,我看着他问:“意思是你现在不想和我做?甚至我在你面前自慰也不行?你统统归纳为‘对你的性’?”

他居然点头了。

他居然有脸点头!

我笑了,气的。

为什么?又凭什么?

他似乎听到了我沉默的质问,垂下了眼,旋即抬起,注视着我,几乎一字一句:“我不想对你随便,希望你也一样。”

“但是……”我模模糊糊地有些能理解他的意思,但这对我仍是一大打击,我以为在经历情绪酝酿蓄力之后,应该能轻而易举地迎来火山的爆发——

我想要他。

虽然他现在除了嘴唇和发型的异样外,还是衣冠完整,这却不妨碍我欲望的想象,我要他投降,听我的,由我抚摸全身,由我亲吻,吸吮,舔舐,摩擦……他给我的也不该只是亲吻,当他的掌心贴上我的脸,我希望我和他能甩开桎梏,紧紧地、赤裸裸地黏在一起。

“为什么?我会让你舒服,快乐的,我保证。”我做着最后的反抗,“我们不必做到上、下的那种阶段,只是,只是让我摸摸你。”

他的眼神闪动着渴切,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又想凑上来亲吻,然而他的行动是退后,小半步的退后。

接着摇了摇头,他说:“不。简单,交媾的快乐很容易得到,你我都是。我要的不是那个。”

我低头看向他鼓胀的下身,心中升腾起一股怨气:容易得到,所以就要人为制造障碍?

他既然用上了“交媾”这么正式的词,我也就从善如流:“那你要什么?我作为落后野蛮荒淫土地上靠卖弄风情诱人交媾的娼妓的儿子,你能从我身上得到的不也只有交媾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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