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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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看得她毛骨悚然。
“梁老师,你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吗?”冷雯君见梁听南弯下身体,手臂探到桌子下面,似乎在摸索什么,她放下笔:“需要帮忙么?”
“啊,不用了。”梁听南一惊,连忙拒绝,说完这句话又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急切,她咽了咽口水,扯出一个微笑:“我已经摸到了,刚刚不小心把笔弄掉了。”
桌子下,梁听南捏着祁岩的皮肤狠狠一拧,趁对方吃痛收回了脚。
祁岩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虎口处一枚小小的红色指印像是一枚意义不明的印章,他用另只手的大拇指按住揉了揉。
辅导结束,梁听南和冷雯君走在前面,祁岩和章高旻分别跟在她俩的身后,四个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厅。
“你俩怎么来的,要不等会儿我送你们吧。”梁听南对冷雯君和章高旻说道,冷雯君偷偷地瞄了一眼章高旻,微微点头。
章高旻没有意见,本来梁听南就是要和他一起回家的。
“那我呢?”祁岩见这三个人很快达成共识,似乎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送我?”
“我们不顺路啊。”梁听南直截了当,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有专车司机接送,哪里轮得到我。”
她转身去开车门,祁岩伸手想要扯住她的胳膊,章高旻默默上前一步挡住了他。
“她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章高旻冷着脸,眉眼间藏着几分不愉,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地带着火药味。
祁岩冷笑,重新审视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让开。”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你俩干什么啊?”梁听南头疼,连忙将这两个人分开,她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像是夹心饼干中间的奶油:“有话能不能好好说,高三了,又不是小学三年级。”
她让冷雯君先上车,然后开始解决这两个人不对付的问题。
梁听南叹了一口气:“说吧,你俩之前有什么矛盾。”
她可不相信有人高旻她了解,刚刚说的那句话从语气里可以听出来,他已经生气了;祁岩今天的反常就更加明显,她试图去理解,难道是因为冷雯君?
祁岩喜欢冷雯君,但冷雯君今天和章高旻一起来的,难道他吃醋了?
这么一想,就连祁岩问为什么不送他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他想和冷雯君多相处一会儿。
两个男生面对面谁都没有主动开口,一种诡异地沉默在三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梁听南抬头看他俩本就累,这俩家伙还不说话,她点点头:“那你俩待在这,我先送冷雯君回去。”
“不认识。”
“没见过。”
两个人分别拽住她的手腕,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察觉到隐藏的野心。
默契地松开梁听南的手腕。
“那你刚刚想干什么?”她抬起下巴,示意祁岩先说。
祁岩:“祁振锐想让你做一次家访,他好像有事要问你。”
最后演变成梁听南先送冷雯君和章高旻回去,再去祁岩家。
一路上都没有人再说话,冷雯君坐在副驾驶,后排一左一右分别是祁岩和章高旻。
冷雯君下车后,章高旻没有让梁听南把他送回家,而是在书店门口把他放下就好。
“姐,你今天会回家吗?”
梁听南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信息。”
“好。”
关上车门的瞬间,章高旻和祁岩对视了一眼,对方这时反倒对他点点头。
他没有回应,沉着脸合上了车门。
车辆起步重新汇入主路,梁听南单手打着方向盘:“家访的事,祁先生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
“哦,可能忘记了吧,对他来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祁岩不在意地吐槽,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刚刚那个就是你的弟弟?”
“嗯哼。”她瞥了一眼后视镜:“有何指教。”
“那和你长得还蛮像的。”他默默松了一口气。
这种话不是梁听南高旻那里获得的一些胜利者的愉悦感此刻几乎消失殆尽,他冷着脸:“别忘了你的身份,梁老师。”
梁听南回过神,转头对上他的视线,神色平静:“祁先生大概多久回来,如果时间太晚,我可以明天找时间去公司……”
就算想留下来,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行!”祁岩打断她的话。
“?”
他扭头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今天事今天毕,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趁机报复她,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突然楼下一阵骚动,隐约听见有人喊“祁先生”,祁岩越过她朝楼下走去,她站在楼梯口,从上往下俯视整个大厅。
客厅里灯火通明,每个人的神情与姿态都清晰可见,她望向那两张相似的脸,只是祁振锐身上那种上位者自带的锐利感更加明显。
沉默地盯着祁振锐,忽然有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投向她,仿佛要将她洞穿。
祁岩抿紧双唇,眉头微皱,满脸警告地看着她。
梁听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扯出一个标准微笑,下一秒笑容僵在脸上——祁振锐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
祁振锐似乎很忙,到家后先和祁岩在书房里交谈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轮到她。
询问汇报结束,祁振锐摘下眼镜放在桌面上,有意无意地说道:“这段时间在你的教导下,祁岩的英语成绩进步不少,他上一次翘课是在上周吗?”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翘课了。”梁听南下意识纠正:“祁岩的进步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她可不敢居功,如果不是祁岩自己愿意学,谁逼他都没有用的。
“是么。”祁振锐淡淡地回答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梁听南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光,挡住了镜片后的眼神:“时间不早了,梁老师如果不嫌弃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客房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
梁听南虽然觉得一切似乎过于顺利,但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定并没有露馅后,她选择——见招拆招。
深夜。
祁振锐的书房还透着光,据贺殊传来的可靠信息,祁振锐还在工作。
梁听南从客房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微型耳麦里贺殊还在喋喋不休:“…好奇怪,祁振锐原本行程是参加某个国际会展,今天晚上……”
“……”梁听南很想让某个聒噪的男人闭嘴,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酒一喝多就是一个妥妥的话痨吗?
此刻整栋别墅寂静无声,她赤脚走在地板上,唯恐发出一丁点声响。
握住祁振锐卧室的门把手,她缓缓按了下去,轻声将门推开一条足够容纳她进入的缝,快速闪了进去。
梁听南没有开灯,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并不能将整间卧室照亮,她只能凭借记忆中的大致方位小心摸索。
为了不被发现,翻找过后她还需要将物品恢复原状,这更是大大减缓了她的速度。
“嘘。”
耳麦另一端的贺殊顿了顿,他点开监控将视频放大,上面清楚显示了祁振锐还坐在书房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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